殷母愤怒：“你还骗我是不是？你婆子妈都打电话来挑衅我了！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又要闹离婚？”

“妈，司音马上要醒过来了。”素素见瞒不过，也就说了实话。

殷母嗤笑，不以为然：“醒过来了又怎么样啊？程女婿又不是她的私有物！是她自己不中用，当时被人毁了清白，成了个植物人，怪的了我们吗？你怕什么啊？法律保护的是原配，你是原配，她现在是第三者。你搞清楚主次。”

“你还记得司音对我们有多好吗？爸爸当年创业，开的公司，很多客户都是司家介绍的。爸爸死后，我被安排到司家的公司上班。逢年过节，司音都会来看你，你说你会记得她的大恩大德。妈，做人不能这么忘本，程太太这个位置，一开始它就不属于我。”素素努力劝说她。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反而更暴躁了：“殷素素，你少跟我说这些废话。你无私？你高尚？这个婚，我不同意你们离。你明天敢去给我离婚，我打断你的腿！我要把你打死！”

“从此以后，我不认你这个不孝女。你爸死了，你二伯母一家，我娘家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你知不知道？中秋节，程女婿刚给我们争了面子，你这时候离婚，你舅舅一家因为程家破产，这笔帐，你知不知道会算在谁头上去？那肯定是算在咱们母女俩头上的。”殷母愤怒道。

素素没说话了，她握着手机，听殷母崩溃怒吼，因为素素明白了，她说再多都没用的。殷母听不进去的。

“女儿啊，素素，算妈求你，算妈妈求你了，你委屈一下，别跟程女婿闹别扭了，行吗？你可怜你妈这个寡妇一下成吗？你妈刚做完手术，在医院还要静养呐，不能被刺激到的。你是想要我的命，你就直接说好了，不用这么气我。”

殷母跟素素说好话，哭着说：“你离婚了，你可怎么活啊？咱们抛开那些道德感成不成？那些都是假的。你是个瞎子，你是个瞎子，孩子啊，你明白吗？你爸爸死了，你妈我又是个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了，我不能给你撑腰，不能给你当靠山！”

“你离婚了，你去哪儿啊？你回娘家，亲戚的唾沫星子会把你淹死的啊，孩子。离婚了，你找得到更好的男人接盘吗？找不到的，我早跟你说过了，你眼睛没瞎，你爸爸没死，你都配不上程晟。你都只配嫁给程家佣人的孩子！你已经是走大运了，踩了运了，你咋就不知道珍惜？”

殷母哽咽道：“我一辈子想靠男人，找个长期饭票，找不到。你这个瞎子倒是找到了，我要是年轻十岁，哪里轮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