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姚建军故意站得离孙玉茹很近，近到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

孙玉茹假装专注地看着楼层数字，但姚建军分明看到她胸口起伏的频率加快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姚建军刚要迈步，孙玉茹突然拉住他的袖子。

“建军我有点害怕。”

姚建军心头一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怕，有我在。”

孙玉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走在前面。

姚建军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姚建军直皱眉。

他松了松领带，手指在西装裤缝上无意识地敲打。

孙玉茹走在前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截露在连衣裙下的小腿白得晃眼。

姚建军盯着她微微摆动的腰肢，想起昨晚那具身体在自己怀里的温度，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到了。”

孙玉茹突然停在一扇磨砂玻璃门前，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姚建军差点撞上她，连忙刹住脚步，鼻尖掠过她发梢的栀子花香。

这味道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昨晚他就是埋在这片香气里，咬着那截后颈留下暗红的印记。

病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小护士推着治疗车出来，差点撞到正在出神的姚建军。

“对不起对不起！”小护士连连道歉，眼睛却黏在姚建军脸上挪不开。

这丫头明显是故意的。

谁不知道姚建军是本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小护士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变着法儿想引起他的注意。

姚建军敷衍地点点头，目光越过她肩头往病房里瞟。

“姚太太来啦？”主治医师王主任从病历堆里抬起头，眼镜片上反射着冷光。

“正好要给姚总做评估，一起进来吧。”

孙玉茹道了声谢，迈步时裙摆扫过姚建军的手背。

那触感让他指尖发麻，赶紧攥紧拳头跟了进去。

病房比想象中宽敞，落地窗外是医院的后花园，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马纹似的光影。

姚建军眯起眼，适应了光线才看清病床上的人。

姚建国半靠在摇起的床头上，脸色比上周红润不少。

最让姚建军心惊的是那双眼睛，清明锐利得像两把刀，哪有半点脑损伤患者常见的浑浊？这哪是十岁儿童的智商？姚建军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玉茹”姚建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字字清晰。

他直勾勾盯着孙玉茹，右手微微抬起，输液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孙玉茹像被施了咒似的快步走过去，却在即将碰到丈夫的手时迟疑了半秒。

姚建军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胸口涌起一股隐秘的喜悦。

“建国，你今天气色真好。”

孙玉茹最终握住了那只手，指尖却在姚建国掌心几不可察地颤抖。

姚建军站在床尾，看着兄长的大手包裹住孙玉茹白玉似的小手，嫉妒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脏。

王主任翻着病历滔滔不绝。

“姚总今天各项指标都有明显改善，尤其是认知测试，语言能力和情感反应几乎恢复到正常水平”他推了推眼镜。

“不过逻辑思维和复杂运算还是存在障碍。”

姚建军闻言挑了挑眉。

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姚建国男女之情，却没收了商场上的杀伐决断。

这个发现让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些，故意插话道。

“哥，还记得上个月收购林氏集团的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