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

脸上堆满了好奇、渴望，甚至带着一点点底层人物特有的局促与期盼。

“哎，两位，等等！”

门口负责“接待”和“守卫”的几个年轻女孩立刻警惕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上下打量着这两个陌生人。

王忠强脸上立刻堆起更加憨厚老实的笑容，搓着手，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向往与讨好。

“那个……妹子，我们刚才在外面路过，看到这里好热闹啊。”

“听旁边人说，加入你们这个……这个什么……哦对，大家庭，就能赚大钱，能发财！”

“我们两口子也琢磨着找个好出路，就想进来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这个福气。”

黄燕也连忙在一旁附和，脸上带着急切和羡慕。

“是啊是啊！妹子，我们真是慕名而来！”

“听说你们这里能带着大家一起发财，谁不想过好日子呢？”

“就让我们进去听听吧，给我们一个机会！”

经过一番不算太麻烦的盘问和登记，两人总算被放了进去。

一进入屋内，王忠强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再次冲击到了。

那些本该坐在教室里，捧着课本认真读书的小女孩们。

此刻却像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眼神空洞地站在各个角落。

嘴里机械地重复着那些荒谬的推销台词。

“万神油，包治百病！”

“万神油，改变命运！”

“快速致富，就在今天！”

稚嫩的童音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语，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心痛的反差。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直冲王忠强的头顶。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着身旁的黄燕怒骂道。

“这群搞传销的头头！”

“简直就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黄燕紧紧皱着眉头，快速环顾着这个充满了狂热与虚假希望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一个他们之前急于行动而忽略的问题。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咯噔一下。

她急忙拉了拉王忠强的胳膊，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懊恼和焦急。

“糟了！”

“老王！我们好像忘记问何源了！”

“光想着进来接应，忘记问他要怎么才能固定这里的证据！”

“没有确凿的证据，光凭我们看到的这些，恐怕很难彻底坐实这起传销大案，把这些一网打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