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庶看向这次私斗的首脑人物孟天仪和虎茅：“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嘛……”</p>

孟天仪被绑缚在刑木上，他抬头看着秦庶：“秦庶，老夫今天就是死了，也不服你。”</p>

秦庶看向这个一手发动百里渠私斗的白氏族长：“老族长，哪里不服秦庶，尽管说来。”</p>

孟天仪哼了一声：“哼，秦庶，你以为你做了个区区大司寇，老子就服气你了嘛？你以为你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就怕了你了嘛？老夫不怕死，老夫只是觉得死在你这等龌龊小人的手里，实在是他嘛的不甘。”</p>

秦庶微笑：“我是不是小人，暂且不论。老族长如何不服觉得，死的不甘呢？”</p>

孟天仪瞪眼：“老夫凭自己的命，报自己的仇，生死有命，与你何干？你又算哪根葱？”</p>

秦庶淡然微笑：“老族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p>

况家有家规，国有国法。</p>

要是你想跟谁好就跟谁好，心不顺了想杀谁就杀谁，那，这秦国是你孟天仪的秦国，还是秦国百姓的秦国？</p>

你既有胆违法，那么，就应该有胆承受违法带来的后果，你，有何不甘？”</p>

孟天仪闻言，咀蜃抖了抖，他答不出来，但是依然梗着脖子：“老秦人，自己的恩怨情仇，老秦人自己解决，这是几百年留下来的规矩。你凭什么不让私斗？”</p>

秦庶正色：“老族长，规矩都是人定的。几百年的规矩也好，几千年的规矩也好，都是人定的。</p>

再过几百年几十年甚至几年几个月后，新法，也是规矩。</p>

至于你说，为什么不让私斗？</p>

那是因为，老子要破了这个祸害秦国几百年的烂规矩。</p>

私斗把孟氏一族的一千多人斗死了。</p>

私斗把几百个孟氏一族的父亲斗死了。</p>

私斗把几百个孟氏一族的儿子都死了。</p>

私斗把戎狄部族的一千多人斗死了。</p>

甚至，连女人和孩子，也都是斗死了几百人。</p>

老秦人不去战场杀敌，却是自己窝里斗。自己人杀自己人。</p>

杀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渠水决口，惨绝人寰！</p>

这，就是私斗的结果。</p>

好处？</p>

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任何好处。</p>

孟老族长，你告诉我，私斗的好处在哪里？”</p>

孟天仪：“我，我我，我我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