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假颉利摇头，道：“可汗平日就深居简出，再加上威严天成，因此无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p>

殷十三点头，从假颉利的口中领悟了真颉利平日的为人：杀伐果断、残暴无情。</p>

可这并不能说明颉利可汗有错，事实上要当一个上位者，统治万千子民，不斩断平常心，根本没办法御下。</p>

“除了你们这些亲卫，还有谁知晓可汗在中土？”</p>

“并无人知晓。”假颉利道。</p>

殷十三笑着摇头，“这话恐怕不真吧，颉利可汗能安排你们监察突厥的官员、子民，那么其他觊觎可汗大位的人自然也会设置类似的间谍监察他。”</p>

“这……”假颉利一阵迟疑，眉头轻轻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殷十三淡淡道：“老羊皮肯定已经提前回来，把该说的都和你说了，否则你也不会等我一到就见我。既然如此，你想必知道颉利可汗在中土遇阻的事情，如果你不说实话，耽误可汗归期，你承担得了这个责任？”</p>

说话之间，殷十三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身上的气势也不像之前那样随意，而是威严如山、深沉如渊。</p>

“不敢！”</p>

假颉利果然被殷十三唬住，急忙躬身。他告诉殷十三，突厥内部的势力划分错综复杂，即便真正的颉利可汗也未必能够理顺清楚，又何况他这个冒牌货。</p>

“我们这些人能做的，也只是在明面上平衡大家的关系。或许现在有人已经怀疑可汗不在突厥了，但只要我不露出马脚，不给他们十足的证据，那他们就不能怎样。”</p>

“以你的意思，这件事情不能声张咯？”殷十三挑眉道。</p>

“不能！”假颉利直言。</p>

殷十三低头沉吟，他和张仲坚到突厥来，一是想趁机探听突厥的虚实，二是想以颉利被困中原为由，和突厥达成合作的协议，让突厥人先给2000匹良马，然后发兵南下，在并州城的北边摇旗呐喊，做出一副要攻打并州的样子，牵制刘武周的兵力。</p>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若不能将颉利可汗被困中原的事实说出，那合作的事情好像很难达成。</p>

“颉利当然知道这点，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叫我来呢？”殷十三眉头皱得越深。</p>

“大人，其实即便不表明可汗被困中土的事实，我们突厥和大唐，也可以达成合作。”</p>

“哦？”假颉利的话让殷十三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你说，该怎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