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看到萧北声，哼了一声，偏过半边身子，不拿正眼瞧他。

萧北声睨了眼苏曼，说：“既然离了婚，就不要巴巴地再往奶奶这边跑了。”

“人是我请来的！怎么了？”萧老夫人出声维护苏曼。

萧北声说：“奶奶，您怎么什么人都让她来看你？”

“我想让谁来看，就让谁来看，那也好过你带来的人。你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跟前带？你是嫌我命太长，想早点把我送走？”

“奶奶……”

萧北声说话间，衣角都快碰到苏曼了。

苏曼胃里一阵翻搅，觉得跟他靠这么近怪难受的，她站起身，后退一步，离萧北声远了一些，“奶奶，我去帮您洗水果。”

萧老夫人点点头，“嗯，去吧。”

苏曼拿着一盘子水果，去到了隔间的水池前洗水果。

这个角度，掩上门，就避开了病床，看不到萧老夫人，也看不到萧北声。

苏曼短暂地避了个清净。

原本一会儿就能洗好的水果，苏曼愣是磨磨蹭蹭。

洗干净了还不算，她还切了片，并开始摆盘。

希望能拖延一些时间，拖到萧北声离开，这样她也不用去跟萧北声正面相碰。

正冲着切好的水果发呆，身边忽然多了一道阴影。

萧北声不止何时走到了她身旁，“切水果不用刀，用意念吗？”

苏曼吓了一跳：“你不声不响，突然出现做什么！”

“奶奶让我来看看，你为什么洗水果洗这么久，你以为我想来？”萧北声鄙夷。

苏曼避开他的目光，指着旁边的一碟水果盘说：“这些切好了，你可以先把它们端出去。”

萧北声却问：“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

“不，你看起来很紧张。你连呼吸都局促了。怎么，面对我，你害怕？”

萧北声逼近她，把她逼向了洗手池边，苏曼嗅到来自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心跳没由来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