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自尊心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情绪失控，甚至被她如此轻易地看穿。

他站在距离姜沫不到一米远的位置，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在她那双清澈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张脸依旧冷峻而锋利，可眼底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霍砚庭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崩塌。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许久过后，他的神色慢慢恢复了往常的冷酷，眼底的情绪也被他强行压下。

他没有再看姜沫一眼，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让他失去理智。

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冬日的寒意，吹散了他心底最后一丝躁动。

他站在门口，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冰冷而疏离：“姜沫，别随便揣测我的心思，你还不够资格。”

姜沫依旧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描淡写：“霍总，慢走不送。”

霍砚庭没有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屋内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投影屏幕上新闻主播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姜沫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雪花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