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毕，老叟消失在石阶下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p>

第三重幻象？</p>

这一刻，张若尘终于明白白尊以神尊之身，为何对老叟都那么恭敬。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

……</p>

一位七八岁大小的小沙弥，小步快跑，穿过廊桥，进入一座种满奇花异草的庭院。</p>

“他已经过了第一关，进了白衣谷。”小沙弥向里面汇报。</p>

屋内，古色古香，摆满竹简。</p>

木鱼声极有节奏的敲响，与此处的天地规则相合。本是有声，却像无声。</p>

绝妙禅女一身白色禅衣，坐在蒲团上，手持一只玉笔，正在抄写一卷佛经。</p>

提笔沾墨的时候，她淡淡问道：“守第二关的是谁？”</p>

“输禅师！”小沙弥道。</p>

绝妙禅女手中的笔顿住，露出一道复杂而忧虑的神色，道：“他怎么出来了？他不是一贯不过问红尘事？”</p>

小沙弥道：“输禅师说，他想见见连摩尼珠都能随手送出的大**，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p>

绝妙禅女蹙起眉毛，放下手中的笔。</p>

刚起身，就又坐下，她叹道：“你去告诉输禅师，不要太过分，莫要真将人家当成**了！”</p>

风兮坐在不远处，敲击木鱼，从始至终都轻闭双目，心境丝毫不受影响。</p>

……</p>

进入白衣谷，如同进入一座空无一人的寺庙，幽静无声。</p>

有的大殿供奉佛门六位佛祖，有的供奉冥族历代诸天。</p>

但，这些殿宇中，一个人都看不到，包括之前与张若尘一起前来的白尊也不知去了哪里。</p>

张若尘跨过半尺高的门槛，走进供奉始祖佛和冥祖的空冥殿。</p>

始祖佛和冥祖的雕像，同高九丈六，一左一右并列，相互对视。雕像显然出自绝顶强者之手，蕴含迫人威势。</p>

随着张若尘走进殿中，殿内的烛光，随之摇晃起来，在墙壁上，形成巨大的人形阴影。</p>

殿宇的后面，有两个通道。</p>

若向左走，张若尘投在墙壁上的人形阴影，就会和冥祖重叠。</p>

若向右走，则是与始祖佛重叠。</p>

给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的心理暗示。</p>

就在这时，狼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右边通道口，张若尘顺势走了过去，道：“狼叔！”</p>

狼祖走在前面带路，道：“空冥殿是神魔观，能照人魂灵，观人本心。本心是魔，就会走冥祖道。本心是佛，就会走始佛道。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影响！”</p>

张若尘笑道：“这就是白衣谷的第二重考验？”</p>

“不是！”</p>

狼祖道：“是佛是魔，皆可入白衣谷。无所谓佛魔，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善恶。”</p>

张若尘道：“狼叔是多久来的白衣谷？”</p>

“不久前，随神尊一起回来的。”狼祖道。</p>

张若尘豁然停步，道：“怒天神尊在白衣谷？”</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