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p>

裴旭天选择了留宿在温周宴家里。</p>

他住客房。</p>

十二点多那会儿，两人都还没睡意,</p>

于是开了瓶酒,</p>

坐在客厅里聊。</p>

酒到浓时，裴旭天的话匣子就打开来。</p>

“你说一个女人不想跟你结婚是什么意思？”裴旭天问：“明明她是爱你的，但就是不想结婚,</p>

是因为恐婚吗？”</p>

“她爱你说不准是你的错觉。”温周宴说。</p>

裴旭天瞪他,</p>

“**，阮不爱我？你想什么呢。”</p>

“她爱你。”温周宴说：“但她更爱她自己。”</p>

裴旭天：“……”</p>

“我俩这是第八年了。”裴旭天叹了口气,</p>

“我总不可能跟她谈一辈子恋爱吧。”</p>

“那就分手吧。”温周宴毫不犹豫给出了建议,</p>

“她总这么耗着你也不是回事,</p>

你试着逼一逼,</p>

看她是什么意思。”</p>

“我逼了。”</p>

“然后？”</p>

裴旭天：“……无疾而终。”</p>

“我帮不了你。”温周宴说：“我这也一团乱。”</p>

“对了,</p>

我听说你妈来律所,</p>

你俩还吵了一架，是真的么？”</p>

温周宴点头：“律所都传开了？”</p>

他在律所一向严厉，大家都比较怕他。</p>

但裴旭天宴他完全相反,</p>

为人随宴,</p>

大家都什么八卦也都乐意跟他说。</p>

“是。”裴旭天猜测,</p>

“是因为你输给程岁宁那事儿？”</p>

“她觉着我在故意让程岁宁。”</p>

“啊这……”裴旭天顿了下,</p>

还是说完了他的后半截,</p>

“过分了。</p>

”</p>

“嗯？”温周宴挑眉,</p>

“谁？”</p>

“你妈呗。”裴旭天说：“这本来就不是你擅长的领域,</p>

临时接下这担子，做好了是惊喜，做不好也理所应当。况且程岁宁不差啊,</p>

你妈对她偏见是不是太大了？”</p>

“是。”</p>

温周宴不想提这些事,</p>

只是跟他喝酒。</p>

家里这些事，一旦提起来就像是找不到线头的乱麻。</p>

“对了。”裴旭天酒喝多之后，话也格外多，“之前说要登门给程岁宁道歉的，一直都没去。”</p>

“哦。”温周宴说：“那你有时间记得补上。”</p>

裴旭天笑，“那会儿你不是说程岁宁状态不好么，我怕给她添堵，后来你把自己的工作量往我这儿塞了那么多，我都忙忘了，这会儿补总感觉奇怪。不过，我让你递礼物给程岁宁，你递了没？”</p>

温周宴忽然一懵，“什么时候的事儿？”</p>

裴旭天：“……”</p>

他详细地说了时间，说了礼物，温周宴仍旧一点印象都没有。</p>

但——温周宴想起一件事。</p>

他忽然道：“陪我去趟芜盛。”</p>

-</p>

夜里十二点半，两个喝醉了酒的男人打车从东二环去&amp;lt;芜盛&amp;gt;，车费78。</p>

程岁宁之前已经把钥匙给了他，只是还没过户。</p>

他开门进去，久未住人的地方空气中全是烟尘。</p>

他挥手扫了扫，尔后开灯。</p>

客厅里的物品陈设还宴原来一样，只是空旷了许多。</p>

温周宴进去后直奔书房，两排书架上什么都没有，似乎一闭上眼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