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算是意外之喜。</p>

程岁宁关了灯。</p>

重新躺回到床上，手机屏幕忽然亮起。</p>

洛奇：深更半夜泪腺止不住呀。</p>

呜呜呜，平安你写得太好了，我好难过。</p>

程岁宁：摸摸头，别难过。</p>

洛奇：你把自己揉碎了放进他余生里，这个点太戳我了。我要为这篇序打call！让它尽早上市，不能让我一个人这样哭成狗。</p>

程岁宁：好。</p>

她的回复都很简短。</p>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这些文字是经由她笔写她视角里的温先生，写她这些年的情愫，从开始到最后，她都是一个人。</p>

因为这个故事里的另一位当事人，并不知情。</p>

而她写这些是放下，是成全。</p>

但看哭了一个又一个人，她不知该如何安慰。</p>

幸好洛奇也不需要她安慰，甚至都没办法继续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之中。</p>

洛奇：我还得催祖宗交稿，平安早点睡，我明天一定发长博吹你彩虹屁！这太值得了！</p>

程岁宁：好的。不过是谁这么晚还没睡在写稿啊？笑哭</p>

洛奇：除了传说中的祁蒙还能是谁？他的书三天后开印，他现在没写完，你品，你细品。暴躁.jpg</p>

程岁宁：洛奇加油惹。</p>

洛奇没再回，估计继续去催稿了。</p>

程岁宁看着祁蒙这个名字，略有点眼熟。</p>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一下不远处的书架，在第四排的地方看到了祁蒙这个名字。</p>

悬疑大神，专写揭露人性的东西，脑洞大，偏暗黑向。</p>

程岁宁很喜欢他书封面的推荐词，之前去书店买书时，店员疯狂给她安利。</p>

但她买回</p>

来看了封面后，觉得还是等生完宝宝再看。</p>

无他，封面几乎都是一水的黑色，看着有点像灵异文。</p>

程岁宁怕影响到宝宝的健康成长。</p>

-</p>

第二天产检，程岁宁起得有些迟。</p>

昨晚熬到两点才睡，今早一醒已经九点半，比她跟温周宴约定的时间晚了半小时。</p>

她匆匆坐起来，尔后才想到发生了昨晚的事，今天温周宴应该不来了。</p>

算了，约闻哥。</p>

闻哥，今天忙吗？陪我去产检呗。</p>

程闻秒回：不是温周宴陪你？</p>

程岁宁：他今天应该，可能，忙吧。</p>

程闻：麻烦你出门再说话，ok？？？</p>

程岁宁：……</p>

一大早的闻哥就这么暴躁，好像不太好。</p>

即便如此，她还是慢吞吞地起床，把头发随手扎起来，然后出门。</p>

房门一开，她发现闻哥在客厅坐着。</p>

还有慕老师。</p>

“啊。闻哥你来了啊。”程岁宁跟他打招呼，“你这不是有时间吗？”</p>

“我过来帮我妈取东西的。”程闻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妈想吃大伯母腌的菜了，所以差我过来取。”</p>

程岁宁：“……”</p>

“那你一会儿不送我去产检吗？”程岁宁问。</p>

程闻瞟了她一眼，“楼下有人等着呢，你快洗把脸出门吧，别等会儿刚到医院，医生就下班。”</p>

程岁宁：“……”</p>

“温周宴在？”程岁宁问的时候语调微扬，是真的不可置信。</p>

她以为温周宴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p>

“是。”程闻说</p>

：“一个人在车里坐着呢。”</p>

程岁宁：“……好吧。”</p>

她过习惯了慢节奏的生活，哪怕时间再紧迫她都快不了。</p>

于是等她下楼时已经是10：15。</p>

如闻哥所说，温周宴等在楼下。</p>

他一直坐在车里，没出来过，看到程岁宁才推开车门下来。</p>

今天他穿了身休闲装，比昨天更精练，但气质不变。</p>

能感觉得出来，他在尽力克制。</p>

“上车吧。”温周宴的声线一如既往清冷，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他给程岁宁拉开车门，然后等程岁宁上去，帮她关上。</p>

程岁宁仍旧坐在他的副驾驶。</p>

宴往常的产检流程一样，温周宴负责帮忙拎东西，听注意事项，程岁宁躺在床上做b超。</p>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她的最后一次产检。</p>

在b超图上，能看到一团灰色的东西，在她的子宫里蜷缩着生长。</p>

比最初查出来那会儿放大了数十倍。</p>

医生会告诉他们哪里是宝宝的头，哪里是宝宝的脚。</p>

温周宴原来对这些一知半解，但查了那么多资料之后，他看着b超图基本上能看懂了，甚至，能判断出男孩还是女孩。</p>

现在医院不让鉴定胎儿性别，他也没问过医生。</p>

对他来说，其实差别不大，但如果可以选择，他更想要一个女儿。</p>

跟着程岁宁，生活得会很愉快。</p>

如果是男孩……</p>

不知怎么，他特别排斥。</p>

依照曾雪仪的性格来说，很大概率上她会去抢男孩。</p>

毕竟，传宗接代。</p>

他只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