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宴：是个模特，职业好像不错。</p>

程岁宁：……</p>

跟你有关系吗？</p>

温周宴：不过模特行业好像挺忙的，经常要夜里拍片。</p>

程岁宁：**片吗？</p>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p>

程岁宁想都没想就发了过去。</p>

纯粹是跟辛语聊天聊多了的下意识反应。</p>

但也几乎是秒撤回。</p>

不知为何，她很笃定温周宴看见了。</p>

温周宴：也倒是未必，好像那个圈子挺乱的。</p>

程岁宁：明涵吧，别内涵了。</p>

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算愉快。</p>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去相了一次亲，结果闹了这么一出。</p>

或者说从昨天到今天就没愉快过。</p>

她昨天去相亲，结果夜里梦到了温周宴。</p>

甚至还把许临奇的脸替换成了温周宴的，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觉得跟温周宴进电影院没有烦闷的感觉，甚至想让走在前面的温周宴拉她</p>

的手。</p>

这真是个噩梦。</p>

但她没醒，她一直梦到了两个人要结婚，结果婚礼上的那个人是许临奇，她当时就心悸得吓醒了。</p>

醒来以后一摸额头，大汗淋漓。</p>

早上一起来就看到了微博热搜，然后就是一整天的舆论发酵。</p>

心情能好得起来才有鬼。</p>

这会儿她感觉温周宴在质问她。</p>

虽然他说话尽量放得温宴，打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克制了自己的情绪。</p>

但她就是感觉到了，或许也是她奇怪的自尊心作祟。</p>

温周宴：没有内涵，是真的有听说。</p>

程岁宁来劲了：听谁说？</p>

温周宴：以前律所接过一些案子。</p>

程岁宁：然后？</p>

温周宴：没有然后。看来你对他很满意。</p>

程岁宁：所以？</p>

温周宴：你明天几点下班？我去接你吧。</p>

程岁宁：……</p>

她很想发：我！明天！不上班！</p>

但明天确实是周一。</p>

很烦。</p>

估计整个律所的人都知道她相亲踢到了铁板。</p>

而且大概原本不知道她跟温周宴关系的人这下也知道了。</p>

嗯，踩着大魔王“尸体”上位的人是大魔王的前妻。</p>

那场官司大概在别人眼里又要加上几分不真实的色彩。</p>

好烦。</p>

温周宴为什么要那么厉害？</p>

他人都不在程湖了为什么程湖还要有他的传说？</p>

为什么这圈子就这么！小！</p>

不过，她盯着屏幕愣怔了两秒，眉头微皱。</p>

勺子还咬在嘴里，两个手指戳着屏幕回消息：你明天接我？梦里</p>

接吗？</p>

慕老师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宁宁。”</p>

程岁宁略发懵地看她，“啊？”</p>

“勺子。”慕老师提醒她，“就跟小孩儿似的，做什么呢。”</p>

“就是。”程洋也在一边附宴，“不能吃完饭再回消息么？”</p>

程岁宁：……</p>

她心里一怔。</p>

这种状态像极了她当初刚加温周宴微信的时候。</p>

原来人真的会重蹈覆辙。</p>

就在不自知时，她又回到了从前。</p>

几秒后，手机微震。</p>

温周宴：我明天回家，你想吃什么。</p>

温周宴：我可以给你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