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被白晖的保镖追着跑了一路，季怀洲是真不想和白书菀闹了。

他低头看看拉住自己的白皙小手，淡淡说道：“白小姐，可以先松开我吗？我自己能走。”

白书菀听若未闻，“拉一下怎么了？能掉块肉啊，走快点。”

避免被别人看见说不清，季怀洲只好加快脚步和她离开。

杨柳大道。

入秋之后，两旁的柳树的叶子开始落地。

季怀洲坐在长椅上，上半身紧紧绷着。

白书菀叉腰站在他面前，抬起一挑长腿踩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和文雅。

她单手搭在膝盖上，前倾身子凝视季怀洲的眼睛。

“你那天在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哪天？

季怀洲的眼中透着茫然。

“我给你打电话那天！”白书菀提醒，“你说我利用你也该够了，是什么意思？”

过去太久，季怀洲都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白小姐，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吗？”

白书菀撇撇嘴，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

她放下腿，在季怀洲身边坐下，整个人看上去蔫蔫儿的。

“不是，我就是想着，总要来见你一次。”

她双手食指相扣，“季怀洲，你没有生气吧？”

“没有。”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一些事瞒着你，但这是很重要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和薄家的联姻，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万一季怀洲说一句她嫁进薄家也不错，那她就真的不想活了。

“那就不说。”季怀洲的语气听起来毫无波澜，“白小姐，你的事，无需全部告诉我。”

白书菀心中压着一块大石头，让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季怀洲，这才多久没见啊，你对我怎么冷淡成这样？”

季怀洲暗自思索，有吗？

白书菀侧目看他，“我确实利用了你几次，但你也没什么损失呀，我还帮你找到你小姨的下落呢，两者相抵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