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p>

小空双手放在嘴前做喇叭状，“有人吗？”</p>

小雪也大喊起来：“我们在这！”</p>

寂静。</p>

死寂沉静。</p>

她们用了最大的力气呼喊，但现在连一点回声也没有，此刻她们就仿佛站在了黑洞的中心，任何离开身体的东西都会离她们而去。</p>

“我们两个……”小空也明白了，聚集地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如果真的还有其他活人，三年时间，横跨大半个国家，也早该遇见了。</p>

她低喃着，不仅是在问小雪，也是在问自己，“到这里来，是不是正确的呢？”</p>

小雪没有说话。</p>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也说不出话来，整个喉咙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p>

三年到头一场空，聚集地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p>

她们的身体都瘫软了。</p>

缓缓转身。</p>

破烂的坦克停在不远处，而上面也好，旁边也罢，皆是空无一人――林辰也消失了。</p>

她们彻底明白，现在的自己刚从梦中醒来。</p>

聚集地也好。</p>

林辰也罢。</p>

通通是她们的幻想，自己只是接受不了世界上仅剩下她们二人的真相。</p>

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