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p>

温栀妍望着他，目光如同一潭静谧的死水。</p>

两人对视了很久。</p>

但最终谁也没有说话。</p>

有一种悲伤，叫相对无，他们从最美的盛夏一路走到枯萎凋零，下一个春天不会来了。</p>

***</p>

温栀妍跟赵玄舟被送去了医院。</p>

顾倾棠被警察抓走。</p>

她声称自己被赵玄舟踢断了肋骨也要去医院，但看她的样子，完全不像肋骨断了的样子，警察没有惯着。</p>

上次是雇凶，这次是雇凶叫杀人未遂。</p>

温栀妍除去被下药，其他都是表面的淤伤。</p>

倒是赵玄舟被顾倾棠腰上刺了一刀，虽没伤及内脏，但割开了挺大一个口子，缝了几针，包扎后还需要静养几天，期间还要换药。</p>

温栀妍很感激也挺内疚的。</p>

此时，夜已经深了。</p>

他们在医院的不同病房。</p>

她的病房里，沈霁寒坐在床边陪着她，高希夏则是在外头的沙发上睡着了。</p>

沈霁寒从陪她来医院就挺安静的，这个男人像是一下从脾气暴躁的狮子变的沉默又郁郁寡欢。</p>

温栀妍也确实没话跟他说。</p>

骂也不想骂，恨也懒的恨，所有情绪都变的很淡很淡。</p>

“你回去吧，夏夏陪我就可以了。”她开口对他说，这是今晚到现在为止她对他说第一句话。</p>

平淡温和像是陌生人。</p>

沈霁寒垂了垂眼眸，嗓音微哑，“还是我陪你吧，回去也没什么事，点滴需要人看着。”</p>

温栀妍看他几秒，没再说什么。</p>

她闭上眼睛。</p>

沈霁寒抬了眸，病房床头灯的光柔和打在她的脸上，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看了一整个晚上。</p>

期间，他的头枕在她的颈窝旁，眼泪不住的掉下来，弄湿了她的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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