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果绮低声道，“今夜，皇后娘娘在海棠邬设宴，还请了姜氏......”</p>

“啪”的一声，牡丹花茎在宁馥雅手中折断。</p>

她想起那日在莲花殿，焱渊帝冷着脸说“爱妃莫不是要弑君？”</p>

罚跪得丝毫不心软，今夜说什么她也不敢再闯去。</p>

不由得攥紧了拳头。</p>

远处传来昭昭公主银铃般的笑声，宁馥雅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p>

“果绮，”她忽然转身，“你说昭昭公主最喜欢什么？”</p>

“回娘娘，公主最爱那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儿，前些日子还缠着太后要养只波斯猫......”</p>

宁馥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整理了下裙摆，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p>

“公主殿下。”她盈盈一拜，脸上堆满温柔笑意。</p>

昭昭公主正踮着脚去够树上的纸鸢，闻转过身来。</p>

十二岁的小姑娘穿着鹅黄色襦裙，发间簪着蝴蝶珠花，天真烂漫。</p>

“宁娘娘！本公主的纸鸢飞得可高呢！”</p>

宁馥雅替她理了理鬓发：“公主想不想看更稀罕的玩意儿？海棠邬里来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漂亮。”</p>

昭昭公主的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吗？在哪里？”</p>

“就在海棠邬的暖阁里，”宁馥雅压低声音，“不过皇后娘娘正在那里用膳，公主可要小心些，别惊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