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王淑宁对春妮起杀心，让王家内斗，他才能坐收渔利。</p>

春妮抚着鬓角的绢花，第一次体会到众星捧月的滋味。</p>

她偷偷盘算着：等生下儿子，从通房丫头变成侍妾，说不定还能当上侧夫人，到时候...</p>

暮色渐浓，荷贵院里暗潮汹涌。</p>

墨凌川起身时，目光扫过王淑宁隐忍的恨意，春妮得意的笑容，还有王嬷嬷精明的眼神。</p>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开。</p>

“大人，您不留下来用晚膳吗？”王淑宁失落的喊道。</p>

墨凌川理都没理，走向紫竹院的方向——那里有盏为他亮着的灯，灯下坐着真正让他放在心上的人。</p>

紫竹院的主屋里，香案上净水瓶斜插着一束紫风铃，花瓣薄如蝉翼，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蓝紫色光晕。</p>

紫檀木桌上摆着几道精致小菜——芙蓉虾仁剔透如琥珀，松茸炖乳鸽盛在青瓷盅里，汤色清亮，蜜汁莲藕摆成莲花状，旁边一碟玫瑰酥，酥皮薄得透光，隐约可见内里嫣红的馅料。</p>

墨凌川踏进月亮门时，姜苡柔已立在门廊下候着，一袭粉紫色纱裙，腰间系着银丝软烟罗，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钗，素雅却极衬她清丽容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