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男声带着几分沙哑。</p>

姜苡柔缓缓偏头，正对上焱渊布满血丝的眼睛。</p>

他下颌冒出青茬，龙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显然守了整夜。</p>

她虚弱地动了动手指，突然攥住他袖角，泪珠倏然滚落。</p>

“伤口疼是不是？”焱渊急问。</p>

那双含泪的杏眼欲语还休，唇瓣轻颤着却说不出话。</p>

女医官退下后，焱渊用湿帕子轻拭她额间冷汗：“不是说对朕没感觉吗？为何要豁出命救驾？”</p>

他声音很轻，拇指却摩挲着她掌心，带着不容回避的力度。</p>

姜苡柔偏头避开他视线，喉间溢出一声哽咽：“陛下待臣妇很好...无以为报...”话尾化作颤抖的喘息。</p>

纱布又渗出血色。</p>

“撒谎。”焱渊突然逼近，却在看到她痛得蹙眉时慌忙后退，“碰到伤口了？”</p>

“疼...”她气音微弱，泪珠挂在睫毛上将落未落。</p>

这个字像把小钩子，瞬间扯紧焱渊五脏六腑。</p>

他僵着身子不敢再动，直到她呼吸渐匀，才惊觉自己竟屏息许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