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不说，焱渊怒极反笑，“好，很好。皇后，按宫规该如何处置？”</p>

岳皇后轻叹：“妃嫔下毒害人，当杖二十，打入冷宫。”</p>

“陛下！”德妃突然重重叩首，“姜氏乃臣妻之身，留在宫中实在有损圣誉！求陛下送她出宫！”</p>

殿内霎时死寂。</p>

焱渊眼底风暴骤聚：“你在教朕做事？朕给你两日时间考虑。若再不交代，休怪朕无情！这两日禁足！”</p>

入夜，宫灯初上。</p>

储秀宫内，德妃静静看着宫人收拾箱笼。</p>

她最心爱的紫檀木棋盘被小心包裹起来——这是先帝赐给她父亲的。</p>

“娘娘！”掌事宫女突然跪地痛哭，“您真要替那毒妇顶罪吗？”</p>

德妃抚过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人眼角已有了细纹。</p>

“你不懂...”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本宫宁愿老死冷宫，也不要成为六宫笑柄。只是陛下始终不听劝告，非要纳臣妻，恐怕要面临一番惊涛骇浪，父亲病重，帮不上忙，谁知道朝中那些奸臣会怎么作祟…”</p>

“娘娘，陛下让御医照料老爷，足以见得陛下重情，您只要说实话，一定会没事的。”</p>

“不必说了，把《女诫》带上。”德妃擦眼眼泪，坚强道，“冷宫清静，正好修身养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