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祤坤宫。”</p>

——</p>

祤坤宫冷得像座冰窖。</p>

殿门推开时，寒风裹着细雪卷入，烛火明明灭灭，映出墙角蜷缩的身影。</p>

宁馥雅只穿着单薄的藕荷色寝衣，发髻散乱，金钗斜坠，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听到脚步声，她恍惚抬头，杏眸红肿，唇色苍白如纸。</p>

“为何不烧炭炉？”焱渊蹙眉，呵出的白气在冷空中凝结。</p>

果绮跪地哽咽：“回陛下，内务府送来的黑炭数量有限，早已用尽...”</p>

“小全子。”帝王冷声吩咐，“传朕口谕，让内务府按贵妃份例送红萝炭来。”</p>

他大步走向墙角，玄色龙袍扫过地面薄霜：“贵妃，起来。”</p>

宁馥雅仿佛这才认出他，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腿。</p>

“陛下...救救馥雅...”</p>

泪水浸湿了帝王衣摆，她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p>

焱渊将她拽起，不料她浑身瘫软，整个人跌进他怀里。</p>

龙涎香混着女子发间残存的玫瑰香，勾起几分旧时记忆。</p>

“松手。”他皱眉，“朕快喘不过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