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冷声道：“今日是来看冰嬉的，家事改日再议。”</p>

众人闭了嘴，嘉敬笑说：“婉妹妹，你去席上坐吧。”</p>

她很熟练的挽住萧楠的手，“阿楠，等会你看本宫舞剑！”</p>

萧楠的目光追随着那一抹翩跹而去的红影而去。</p>

转头时，却见慕容婉仍立在原地，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仿佛一尊被风雪凝固的冰雕。</p>

“婉姐姐，过来和本宫一起坐。”姜苡柔柔声唤道，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p>

慕容婉机械地迈步，脚下却似踩着棉花，虚浮得几乎站不稳。</p>

她接过姜苡柔递来的热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却觉得那股暖意怎么也渗不进心里。</p>

——她刚才为什么不说？</p>

可说什么？</p>

臣妇不愿与长公主共侍一夫？</p>

这些话在喉间滚了又滚，却终究咽了下去。</p>

她一个命妇，若敢当众驳斥太后的旨意，无异于将皇家的颜面踩在脚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