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看着婆婆通红的眼眶，心头一酸。</p>

“母亲.....”她刚开口，就被老王妃按住手背：“好孩子别说话，娘这就去给你炖当归乌鸡汤。”</p>

临走前还狠狠瞪了眼跪在院中的萧楠。</p>

待老王妃的脚步声远去，苗夫人立即关紧房门。</p>

她抚着女儿散乱的鬓发，轻声道：“婉儿，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p>

慕容婉望向窗外。</p>

萧楠正垂头跪在雪地里，墨蓝锦袍下摆浸在融化的雪水中。</p>

她声音哽咽，“母亲，我就像有两只脚，一只想斩断一切，另一只却深陷其中，”话未说完泪已先落。</p>

苗夫人将女儿搂进怀里：“傻孩子，你从小就是这样。七岁时养的小雀死了，你抱着鸟笼哭了三天；十二岁第一次随父出征，见着伤兵就偷偷抹眼泪。没想明白就再等等，横竖有爹娘给你撑腰。”</p>

翌日午后，玉蓬殿的琉璃瓦映着雪光，晃得人睁不开眼。</p>

嘉敬公主对镜理了理鬓边的点翠九凤衔珠步摇，金丝缠绕的凤嘴里垂下的东珠正落在眉心，衬得她肤白如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