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敬甩开他的手，将染血的鞭子掷给青芜。</p>

“莫说我堂堂长公主，即便是普通主母，管教奴仆焉能有错？阿楠，你未免小题大做！”</p>

她背过身去，猩红裙摆拂过青砖，美如少时的那个公主。</p>

可萧楠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方才抽鞭子时扭曲的面容——甚至让他有些害怕。</p>

“带她下去治伤。”他吩咐侍从，“偷盗之事，公主自会查证。”</p>

侍女被搀扶着离开时，血滴在青石板上绽成刺目的花。</p>

萧楠看了眼嘉敬挺直的背影，转身大步离开。</p>

听雪轩，是他在公主府里的居住院落。</p>

推开月洞门，萧楠眼前仍不断闪现那侍女皮开肉绽的后背——</p>

他不信嘉敬是因为偷盗才下此狠手，定是因为他随口夸了一句"茶烹得好"，她便如此暴虐？</p>

“婉婉......”他无意识地摩挲腰间玉佩，那是慕容婉在城隍庙为他挑的雪松佩。</p>

当日，她本看中一块梅花佩，却因玉上有一道细微的黑痕而摇头：“夫君，妾身不要这块有瑕疵的。”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