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本是例行巡防，却在看清溪边那道身影时，蓦地顿住脚步。</p>

他身形高大，一袭玄色劲装衬得肩宽腰窄，腰间悬着的佩剑。</p>

此刻，这位素来杀伐果决的将军，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连呼吸都无意识地放轻。</p>

心跳漏了一拍。</p>

脚步往前？往后？</p>

他想转身离去，可靴底踩断的枯枝却“咔嚓”一响。</p>

慕容婉倏然回头，湿发还滴着水：“谁？！”</p>

苏湛：“......”</p>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滞。</p>

慕容婉怔了怔，随即松了神色：“......将军？”</p>

苏湛喉结滚动，嗓音比平日低沉几分，硬邦邦道：“军营重地，不可单独行动。”</p>

慕容婉拧了拧长发的水，水珠簌簌坠入溪中：“属下只是洗个头。”</p>

苏湛：“......嗯。”</p>

沉默。</p>

令人窒息的沉默。</p>

他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我该说什么？夸她头发好看？</p>

最终，干巴巴道：“水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