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盯着案上女兵改制奏章——那是为她写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她请假了，你暂代队长，带兵训练。”</p>

“我？”沈青霜一脸惊愕，“慕容队长她出了什么事吗？”</p>

“出去。”苏湛冷声，语气中透着无力。</p>

沈青霜出营帐，碰上李挣，“李副将，慕容队长怎么了？”</p>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去训练吧。”李挣打马虎眼，什么都不能说，从今日开始他是个有秘密的人。</p>

午后，晋王府·正厅</p>

嘉敬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茶已凉透，却仍不见鸿乾的身影。</p>

晋王妃李氏笑容殷勤，却掩不住眼底的尴尬，只一遍遍赔礼道：“殿下稍候，王爷即刻便来。”</p>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听见外头传来懒散的脚步声。</p>

鸿乾披着件松垮的锦袍，慢悠悠地踱进厅内，故作惊讶地挑眉：“哎呀，皇姐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p>

嘉敬唇角微扬，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六弟倒是悠闲，本宫还以为你忙着替陛下分忧，无暇见客呢。”</p>

鸿乾懒散地往太师椅上一靠，随手捏了颗蜜饯丢进嘴里：“分忧？皇姐说笑了，本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哪比得上皇姐，替皇兄鞍前马后，劳心劳力。”</p>

“六弟既知本宫替陛下分忧，那也该知道，西南近来不太平——赵氏私挖盐井，扰乱盐税，陛下很是忧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