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宫殿内，月芽捧着琉璃盏轻手轻脚进来时，姜苡柔仍蜷在窗边。</p>

“娘娘......陛下亲手剥的酸角，一颗颗挑去了核。”</p>

烛火下，晶莹的果肉泛着蜜色光泽。</p>

姜苡柔伸手捏起一块，指尖碰到盏壁的刹那间顿住——</p>

盏底用朱笔写着一行小小的字：“吾妻柔柔，食甘寝安。”</p>

酸角入口的瞬间，咸涩的泪先一步落进碗里。</p>

“娘娘别哭，对宝宝不好。”</p>

姜苡柔哭得更凶。</p>

“本宫哭的不是酸角......是......”</p>

“我是不是做错了？”</p>

“嗯嗯。”语嫣和月芽齐齐点头，却听到自己娘娘低声道：“可我不敢赌......”</p>

不敢让他看到不好的她。</p>

一炷香后，酸甜角拌眼泪，琉璃盏早已空了，姜苡柔的指尖仍摩挲着盏壁的刻痕，仿佛抚着他的脸庞。</p>

酸甜的余味还留在唇齿间，又酸又涩，像极了她咽下的所有委屈与算计。</p>

从妆奁最底层取出一块珍藏的千年沉水香。</p>

烛火下，她执起小刀，一点点削磨着木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