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嫔？”</p>

话音戛然而止——林嫔突然栽倒在地，禁军跑过去掰开她染血的唇齿：“陛下，她咬舌自尽了。”</p>

“陛下，臣妾不会害皇嗣的，陛下......雅儿听您的话......”宁馥雅匍匐过来，抓着龙袍痛哭。</p>

满座死寂。</p>

姜苡柔看出焱渊心有不忍，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陛下，贵妃既肯悬崖勒马......”</p>

“不如什么？”焱渊冷笑，”她若真存善念，当初就不该动这心思！”</p>

目光扫过宁馥雅磕得鲜红的额头，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p>

他被皇后罚跪，瘦小的女孩偷偷递过来桂花糕，“殿下，快吃吧，可软了！”</p>

谁也没想到岳皇后竟也开口求情：“陛下，就给贵妃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p>

她一说，其他妃嫔也不得不齐齐跪下，“求陛下给贵妃一个机会。”</p>

太皇太后叹息：“看在安亲王的面上，重新发落吧。”</p>

焱渊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寒潭：“宁氏降为婕妤，搬出祤坤宫。小德子——杖毙！”</p>

“陛下开恩！”宁馥雅重重叩首，鲜血顺着鼻梁滑落，“全是臣妾的错！小德子只是奉命行事，陛下，臣妾去冷宫，求您饶了小德子一条命吧？陛下！呜呜呜......”</p>

姜苡柔轻轻"嘶"了一声，焱渊立刻转头，见她抚着肚子蹙眉，当即揽住她后腰：“柔柔，怎么了？”</p>

“罢了，既有宸妃求情，小德子杖五十，发配辛者库。”</p>

众妃战栗垂首，宁馥雅从贵妃被贬至婕妤，连降六级，都出九嫔了，不过总算把命保住了！</p>

岳皇后唇角转瞬即逝的冷笑，总算把宁馥雅除掉了，真解气啊！</p>

恭敬福身：“陛下明鉴，林嫔虽已伏诛，可谋害皇嗣的真凶尚未伏法，实在令人寝食难安。”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