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大臣们议完事离开，胡尽忠过来叫她往书房去。</p>

书房里，祁让正靠在椅子上疲倦地捏着眉心，见她进来，就放下手，面色冷沉地盯着她看。</p>

晚余瑟缩了一下，走到书案对面，正要下跪，祁让敲了敲桌面：“别跪了，过来！”</p>

晚余只得绕过书案，走到他跟前，福了福身。</p>

“又哭了？”祁让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一次，也是因为忧国忧民吗？”</p>

他果然还是生气了。</p>

晚余垂着眼皮，没有回答。</p>

她也实在不知如何回答。</p>

祁让手指加重力道：“说话呀，还要朕提醒你多少遍，你现在不是哑巴了。”</p>

“嫔妾不知该如何回答。”晚余实话实说，“嫔妾若说是忧国忧民，皇上会说嫔妾是骗子，嫔妾若说是因为故人别离，皇上又会生气。”</p>

“你倒是会揣度朕的心思。”祁让冷声道，“你难道不是骗子吗，直到此时此刻，你还在骗朕，为了去送人，编出那样冠冕堂皇的借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