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嫔听到通传，急急忙忙从正殿迎出来，陪着笑，心虚地问道：“皇上，您怎么这会子过来了？”</p>

祁让伸手拉住康嫔的手，冷冰冰的目光却落在晚余不施粉黛的惨白小脸上：“朕听说江采女伺候不周，惹你生了气，特地过来为你做主的！”</p>

康嫔愣了下，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冷峻却又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试探性地往他怀里靠去："皇上是说真的吗？"</p>

"当然。"祁让的目光仍旧没从晚余脸上移开，一字一顿道，"君无戏。"</p>

晚余安静地跪在地上，低垂的睫毛颤了颤，冻得发白的唇抿成一条线。</p>

君无戏。</p>

这句话是她之前在南书房说过的。</p>

祁让眼下用强调的语气说出来，可见在南书房生的气到现在都还没消。</p>

此时突然到咸福宫来，肯定也不是巧合，是有人给他报了信儿。</p>

她都这样了，他还是不放心，专门派人监视着她。</p>

这会子过来，是想看她笑话，还是想落井下石？</p>

不管是哪种，总归是想看她低头。</p>

可她不想低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