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盈见晚余一直不说话，知道她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便叹了口气，帮她把衣裳一件一件穿起来，要亲自送她回去。</p>

晚余没让她送：“你忙你的，别因为我耽误了差事，我一个人走回去，路上正好清醒清醒。”</p>

“也行，那你自己小心点。”雪盈没坚持，把她送到殿门外，看着她离开。</p>

晚余浑身酸痛，走得很慢。</p>

出了乾清宫，沿着宫道一路向北。</p>

这个时候，天光还不算太亮，后宫的妃嫔们没有政务要忙，不用像皇帝那样早起，大多数还在睡梦中。</p>

宫道上往来穿行的，都是些干脏活累活的底层宫女太监，他们要在主子们起床之前，把宫道清扫干净，把饭食炭火准备齐全，把夜里的污秽之物运送出去。</p>

那些在主子面前得脸的宫女太监，可以比他们晚起半个时辰，脏活累活也不用他们干，动动嘴皮子就行。</p>

晚余一边走，一边想着雪盈的话，想自己这五年来和祁让相处的点点滴滴。</p>

但她想来想去，发现雪盈还是美化了祁让，就算她后面学会讨好祁让之后，祁让也没少羞辱她，刁难她，只是少了一些体罚而已。</p>

就像现在，祁让已经占有了她，知道她出不去，也没减少对她的欺凌，只不过把欺凌的手段换成了床榻之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