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停住脚步，冷沉的目光从贤妃脸上扫过，没再往前，但也没有立刻走开，对孙良吩咐道：“你进去瞧瞧。”</p>

“是。”孙良领命，对贤妃略一躬身，越过她进了配殿。</p>

贤妃紧张地看了眼孙良，脸上却不敢表现分毫，掏出帕子压了压眼角，躬身向祁让认罪：</p>

“臣妾有罪，臣妾身为一宫主位，替皇上管理六宫，却没能照看好皇上的子嗣，请皇上责罚。”</p>

祁让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天子威压无声无息弥漫开来。</p>

贤妃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连院子里的一众妃嫔也都鸦雀无声，不敢弄出一点动静。</p>

过了一会儿，孙良从里面走出来，面容哀凄道：“皇上，奴才看过了，冯贵人腹中胎儿已然落下，是个成了形的男胎。”</p>

贤妃心下一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祁让的腿痛哭出声：“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失职，没能看顾好冯贵人，令皇上痛失皇子，臣妾罪该万死！”</p>

她是个聪明人，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对晚余绝口不提。</p>

祁让牙关紧咬，额头青筋隐现，深深蹙起的眉心凝聚着怒火，抬腿将她踹倒在地：“孩子没了，你知道错了，你早干什么去了，这样的天气，你为什么要带她出门？”</p>

贤妃挨了一记窝心脚，疼得爬不起来，泪水顺着惨白的脸颊滚滚而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