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余的脸贴在他颈窝处，低低应了一声。</p>

祁让的手掌在她光滑的后背摩挲，摸到她瘦伶伶的蝴蝶翅膀一样的肩胛骨：“寺院不能吃荤腥，明日朕带你去城里吃肉，给你好好补一补。”</p>

晚余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心说他都在寺院干这种事了，荤腥对他来说算什么？</p>

祁让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厚着脸皮道：“朕只为你破戒，别的还是要守的。”</p>

“......”晚余无语，默默闭上眼睛。</p>

祁让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发出均匀深沉的呼吸声。</p>

晚余悄悄睁开眼睛，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轻叫了声“皇上”。</p>

见他没反应，就小心翼翼从他怀里钻出去，轻手轻脚下了床，捡起地上的僧袍穿上，走到书桌前，把药罐里剩下的汤药倒出来喝了。</p>

床上，祁让转过头，半眯着眼看她，方才的小意温存烟消云散。</p>

晚余喝完药，放下碗，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药渍，出神地看向窗外。</p>

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一如她前途未卜的人生。</p>

她不禁悲从中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