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晚余进来，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那双流光溢彩的深邃眸子锁定在她身上，慵慵懒懒地问了一句：“江晚余，是你吗？”</p>

晚余愣在当场，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p>

这句话，之前的淑妃也问过。</p>

那时她刚被父亲送进宫，因为被迫和沈长安分开，一度心灰意冷，想一死了之。</p>

沈长安托淑妃捎信给她，淑妃就找了个由头，让人把她叫来了永寿宫。</p>

那时的淑妃，也是这般姿态慵懒地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一眼看到她，就开口问她：“江晚余，是你吗？”</p>

而今，同样的话，从这个异域少女口中问出来，晚余却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当年那个十八岁的明媚张扬的淑妃娘娘。</p>

她走上前，蹲身行礼：“嫔妾江晚余，见过淑妃娘娘。”</p>

当年，她说的是：“奴婢江晚余，见过淑妃娘娘。”</p>

乌兰雅没叫她起来，那双灵动的眸子将她细细打量，半晌，又说了一句：“你就是沈长安的心上人？”</p>

晚余又是一愣，泪水险些冲出眼眶。</p>

这句话，也和当年淑妃说的一模一样。</p>

若非这少女说话的腔调不一样，她都要以为，是当年那个齐家姐姐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