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乌兰雅说得对，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p>

人活一世，能拥有这样的真情，便已不枉此生。</p>

“别哭，以后我陪着你，再苦的日子，我们也要笑着过下去。”</p>

乌兰雅扶她在暖阁的炕上落座，让她把手搭在炕桌上，像个老神仙一样捋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来，让我老人家瞧瞧，你这小娘子到底生了什么病。”</p>

晚余“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还挂在腮边，人已经笑得花枝乱颤。</p>

乌兰雅也笑起来。</p>

这姑娘挺好哄的。</p>

沈长安和她说，这姑娘曾经拥有世间最甜美的笑容，如今却被困在深宫之中郁郁寡欢。</p>

沈长安还说，她和晚余一样，都是被命运裹胁的人，希望她们能相依相伴，相互温暖。</p>

如果不是母亲还被困在瓦剌王庭，她不会苟活与世，如今既然到了这里，能有一个人做伴，这漫长的岁月才好打发。</p>

她摁住晚余的手，叫她不要乱动，认真严肃地给她把脉。</p>

晚余收起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p>

不一会儿，就看到她的眉头皱了起来。</p>

“怎么了？”晚余紧张道，“我是不是生了大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