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体恤嫔妾，但礼法不可废。”她恭谨回答，长睫低垂，遮挡住眼底恨意。</p>

祁让唇角轻勾，在她耳边低声揶揄：“你都敢骂朕狗皇帝了，还讲什么礼法？”</p>

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语气，换作后宫任何一个妃嫔，只怕都已浑身发软，春心荡漾。</p>

晚余偏头躲开，一点娇羞的样子都没有。</p>

祁让也不指望她娇羞，却因着她偏头的动作，闻到她耳后一抹幽幽的兰花香。</p>

祁让不由微微一怔。</p>

她一直抗拒他，从不在他面前刻意装扮，也几乎从不用香，身上至多是一些熏衣服洗头发的香味，像今天晚上这样额外使用香料，还是头一回。</p>

祁让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事一样，后退两步，细细打量她，发现她今晚的妆容似乎也格外妩媚。</p>

昨晚还在和他闹别扭，当着下人的面给他难堪，怎么今晚就转了性子，瞧着竟有几分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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