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被祁让那寒光乍现的眼神吓一大跳，忙躬身战战兢兢赔罪：“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妄议主子。”</p>

“别吵。”祁让抬手制止了他，凝眉沉思一刻后，缓缓道，“明日起，安排两个年纪大些的婢子给江美人，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p>

孙良心下一惊：“皇上此举何意？莫非江美人真的有所察觉了？”</p>

祁让摇头：“朕也说不准，但小心一点总没错。”</p>

孙良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眼已经熄了灯的东配殿：“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p>

祁让说：“你既然有此疑虑，那定然是不当讲的。”</p>

孙良只得默默把嘴闭上。</p>

出了宫门，一群宫人还等到门外，祁让心里烦，不想坐辇，叫他们远远跟着，不要靠近，自个和孙良一起步行往回走。</p>

走了一段路，孙良一直不说话，他又觉得无聊：“方才你想说什么来着，说来听听也无妨。”</p>

“。。。。。。”孙良无语，很想硬气地回一句“我还就不说了”。</p>

可惜，挨了一刀的家伙，硬不起来。</p>

为免皇上生气，他斟酌了一下才道：“奴才其实就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和江美人说实话，这明明是件天大的喜事。”</p>

祁让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起自己提到孩子时晚余的反应，不禁叹了口气：“对你来说是喜事，对她却未必。”</p>

“。。。。。。”孙良也不好多做评价，又问，“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