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感觉到手腕处那股殊死般的力道，迟疑着没有应声。</p>

她知道此时此刻的祁让是真心的，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离开是多么绝情的行为。</p>

但她又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该心软，心软的后果，只会换来一次次没有底线的妥协。</p>

这一次被抓住的是她的手，下一次被抓住的，可能就是她后半生的自由。</p>

她被这两种情绪撕扯着，有种身和心都要被撕成两半的痛苦。</p>

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总是要让她面临这样两难的抉择。</p>

她明明已经脆弱到一根稻草就能压垮，为什么上天却要用最残酷的方式来考验她？</p>

她非得是坚强的吗？</p>

她非得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吗？</p>

“娘娘！”小福子哭着跪倒在她面前，“奴才知道娘娘心里的苦，奴才也不是非要委屈娘娘，逼娘娘让步。</p>

只是眼下这局势，皇上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对娘娘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