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谁无辜？你告诉朕，在场的有谁是无辜的？”</p>

祁让冷笑一声，手指缓缓从沈长安，徐清盏和孙良身上一一指过。</p>

“沈长安无辜吗？”</p>

“他和你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明知你父亲送你进宫是为了让你侍奉朕，他却暗中与齐若萱勾结，为你多方谋划，让你装哑巴蒙骗朕。”</p>

“他一个臣子，把手伸到了朕的后宫，你敢说，他是无辜的吗？”</p>

“徐清盏无辜吗？”</p>

“他为什么进宫的，还要朕说明吗，他为了你都做了什么，还要朕说明吗？”</p>

“他对朕阳奉阴违，看似忠诚，实则算计，人人都说他是朕的刀，但他却心心念念惦记着朕的女人，难道因为他不能人事，就可以恣意妄为了吗？”</p>

“孙良！”</p>

祁让咬牙叫孙良的名字，比说到沈长安和徐清盏时，更多了几分狠厉与失望。</p>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无辜的？”</p>

孙良跪伏在地上，双眼通红泛着泪光。</p>

“奴才不无辜，奴才该死，奴才当初怕贞妃娘娘留在宫里会影响到皇上，所以才一门心思想助贞妃娘娘出宫。</p>

那天晚上，奴才知道娘娘们是故意灌醉皇上的，却没有加以阻止。</p>

奴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奴才却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忘了自己的职责。</p>

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即刻赐死奴才，奴才没脸再服侍皇上左右......”</p>

他说着说着哽咽出声，趴在地上磕头不止。</p>

祁让静静看着他，眼底水汽悄然弥漫。</p>

这是他从小到大，除了母妃之外最信任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