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暖阁，娘娘，皇上不是故意......”</p>

小福子话未说完，晚余已经从他身边掠过，一阵风似的向东暖阁冲去。</p>

雪天光线暗，暖阁里没点灯，只有炭盆里一点猩红的光。</p>

祁让一身素衣盘腿坐在南窗下的炕上，脸隐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腰背佝偻着，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似的，再不复往日的挺拔。</p>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转头向门口看过去，那双凌厉如刀能看穿人心的眼睛，此刻却空洞迷惘，黯淡无光。</p>

看到晚余的一瞬间，他麻木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一开口，嗓音喑哑暗沉：“你不是走了吗，谁让你回来的？”</p>

晚余一路狂奔至此，早已精疲力竭，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喘着粗气问道：“孩子呢？”</p>

祁让不说话，满眼哀伤地看着她。</p>

那个字，实在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打个转，便是剔骨割肉般的疼。</p>

“谁干的？”晚余直接问。</p>

祁让轻轻摇头：“没有谁，孩子一生下来，太医就说她最多只能活一个月，我怕你难过，没敢和你说......”</p>

“我不信，你定然又在包庇谁......”晚余瞪大眼睛看着他，话未说完，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下一刻，身子便软绵绵瘫倒在地上。</p>

“晚余！”</p>

祁让扑跪在地上将她抱进怀里，一滴泪砸在她惨白的脸颊，“晚余，对不起......”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