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晚余没法接，只能保持沉默。</p>

祁让又夹起一只饺子，问她：“你知道去年的除夕，朕是怎么过的吗？”</p>

晚余摇摇头：“臣妾不知。”</p>

祁让定定看她：“去年的除夕，朕在承天殿大宴群臣，朕喝多了，回到乾清宫，孙良也送了一碗饺子给朕吃，说什么新旧交替，辞旧迎新。</p>

朕没吃，朕把碗摔了，因为朕不想让旧的走，也不想让新的来。</p>

朕躺在床上，你的骨灰就放在床尾的衣柜里，朕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p>

朕以为，那将是朕这辈子最难过的一个除夕，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p>

他说着说着，嗓音变得哽咽，眼圈隐隐泛红。</p>

晚余看着他，心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p>

她知道他是在说梨月。</p>

“皇上若真心疼梨月，为什么不把害她的人找出来，为她讨回公道？”</p>

祁让静默了几息，低下头，继续吃饺子。</p>

晚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泪光盈盈：“皇上到底在顾虑什么，事情都这样了，您还有什么不能告诉臣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