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是血。</p>

有些早就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p>

江稚喉咙发紧，“所以你那时候没看过她的脸？”</p>

沈律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这重要吗？”</p>

江北山的女儿。</p>

还有别人吗？</p>

江稚静默。</p>

过了很久，她挤出几个字：“不重要。”</p>

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的必要。</p>

江稚看着电视，才觉得自己还能呼吸。</p>

很多年以前，她没有勇气告诉沈律真相的时候，她和他的故事就结束了。</p>

那个时候，当她看见沈律望着江岁宁时的神情，她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局外人。</p>

他爱着江岁宁的时候，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看起来好像那么的幸福。</p>

江稚想那好吧，就这样吧，我祝你幸福。</p>

可是兜兜转转，她和他又变成了现在这样。</p>

江稚想张口问沈律，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江岁宁？还是说他爱的是那个救了他的人。</p>

她忍了几次，没能忍住：“沈律，你喜欢江岁宁什么？”</p>

这句问话，有点冒昧。</p>

但今天的沈律并不介意，可能是嫌电视机的声音有点吵闹，他关掉了电视，他忽然笑了下，“虽然一开始觉得她哭得很烦，后来也感觉她挺可爱的，有点幼稚。”</p>

吵吵闹闹。</p>

声音因为重感冒嘶哑不清，甚至有点难听。</p>

但是她哭着求他不要死的时候，真的还挺让人心动的。</p>

沈律甚至有几分怀念那个时候。</p>

他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p>

江稚摇头：“我不渴。”</p>

沈律已经站了起来，没接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正巧酒店的经理将晚饭送了过来。</p>

经理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沈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