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以为他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默了半晌：“对。”</p>

沈律皱眉：“是不是刀口还疼？”</p>

江稚没开刀，她做得正常手术并不需要开刀。但她没打算和他细说，过去的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反反复复的拿这件事纠缠。</p>

她潦草带过：“不是，吃点药就好了。”</p>

江稚想起来沈律给他放了三个月的长假，虽然后面改口成一个月，但她记在了心里。</p>

一个月也够她做很多事情了。</p>

之前接的几个设计单，都快到了截止日期。</p>

她正好需要这段空闲时间。</p>

江稚沉默了会儿，轻声询问：“沈先生，您之前说的还算数吗？”</p>

沈律扯了扯领带，随口发问：“什么？”</p>

江稚抿了唇：“假期。”</p>

沈律打良她片刻，眼睛就像尺子在衡量她的话，过了会儿，淡淡回道：“算数。”</p>

他轻松扯下领带，衬衫上方纽扣开了两颗，“你想要多久的假期？”</p>

江稚思考良久，如果可以她想要个没有期限的假期，这样和辞职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知道，沈律根本不会批准。</p>

假请得太长不好，太短也不够用。</p>

江稚把难题推给了他：“您觉得呢？”</p>

沈律记得她的身体不好，衡量许久，他给了她一个还算漫长的假期，“从今天起再往后延一个半月。”</p>

这样零散加起来也快有两个月的假。</p>

江稚不亏，她说：“好。”</p>

其实还有件事情想问他，但是觉得自己说出口他肯定会生气。</p>

犹豫半晌，为了自己的利益。</p>

她小心翼翼提起来，“会从我的年假里扣吗？每个月的工资会打折扣吗？还是会照常发放？”</p>

这几个是江稚最关心的问题。</p>

她的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还会听错了。</p>

沈律由衷佩服江稚的从容和冷静，到现在还能不慌不忙，最关心的依然是她的利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