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请了律师的。”</p>

“没事，我和我的合伙人正好也打算下个月去北城新开一家律所，已经找好了办公地点。”李鹤顿了顿：“如果你不嫌弃，到时候可以来我们律所里帮忙吗？”</p>

江稚只当他是客气一些，她又不是学法律的，帮不上什么忙。</p>

她非常感激李鹤。</p>

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他。</p>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没一会儿，天色就渐渐暗了。</p>

李鹤说要送她回家，江稚也没拒绝。</p>

只是不巧，江稚没想到盛西周就像守门神一样，就站在家门口。</p>

她当做没看见盛西周，站在阶梯上对李鹤挥了挥手：“李律师，回去的路上小心点。”</p>

李鹤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改天见。”</p>

江稚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收回目光，正准备回家。</p>

盛西周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掐住了她的手腕：“江稚，你回来是又要和他**？”</p>

江稚甩都难以甩开他的手。</p>

盛西周今天没急着去医院，而是在鹤巷里转了转。</p>

他对这个巷子，几乎没有什么记忆。</p>

也没碰到熟悉的人。</p>

但是周围的邻居，见到他似乎并不意外，仿佛他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p>

盛西周情绪倒是敏感，他能看得出来这个巷子里，没有人欢迎他。</p>

每个人看到他下意识就会往后躲两步。</p>

他曾经有这么招人厌吗？</p>

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像逐渐在脑海中回闪。</p>

被排挤、被唾弃、被欺辱。</p>

似乎是活在阴沟里、不见天日的那种阴暗。</p>

一切都是冷冰冰的。</p>

黑漆漆的世界，好像有一双很暖很软的手，在他最为黑暗冰冷的时候牵住了他的手。</p>

记忆里画面模糊，声音也模糊。</p>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p>

“我和你拉钩，绝对不骗你呀！”</p>

“好不好？”</p>

盛西周仿佛听见自己说了好字。</p>

然后疼痛又中断了他这些像梦一样在脑子里闪回跳跃的片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