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开口问道：“我也不问你人在哪里了，人还活着吗？”</p>

傅景初还是只有那几个字：“不知道，问我没用。”</p>

沈律确实不能如当时给他那一枪时那么潇洒，他的确有了顾虑，也不是没有比的手段，可是总是会想起江稚那双红肿的眼睛，撕心裂肺哭着咬牙切齿说恨他时的样子。</p>

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在乎她恨不恨自己？</p>

明明就很在意。</p>

明明就快要承受不起她更深的恨意了。</p>

所以他不能再伤害她在乎的人。</p>

他和江稚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快要拼不起来了。</p>

他努力的拼，也只是满手的血。</p>

玻璃碎片划破他的血肉，掌心里是涓涓不止的鲜血。</p>

沈律抬了抬手，四周的保镖也就散开，从会议室里出去了，守在门外的走廊。</p>

他猜人应该还好好的活着。</p>

如果真死了。</p>

傅景初现在大概是会毫不避讳直接告诉他人死了的事实。</p>

既然活着，就还有的救。</p>

“既然傅先生不知道，今天是我打扰了。”</p>

傅景初还以为沈律不会轻易松口，他这么痛快的放过，还真让人吃惊。</p>

傅景初漫不经心整理了衬衫的褶皱，他对沈律实在没有好感，多留一分钟都懒得留，多一个字都懒得说。</p>

他不爱一个人时很可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