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说什么。</p>

换上了昨天的衣服，直接离开。</p>

这一场不欢而散，裴淮聿坐在车上的时候，头昏胀痛，他拿起手机，给戴明盛打了个电话，“我昨晚上喝醉酒的时候，说了什么。”</p>

“没说什么啊。”那端的戴明盛还没醒，昨晚上睡得晚，现在这个点，不是他的作息。</p>

但是裴淮聿的电话，他坐起身，还有些不不清醒，“真没说什么啊，你就喊了几句程青渺的名字，四哥，你还没忘记那个胖子啊，那胖子都结婚生子了，贺序不是查过她的资料吗？”</p>

手机那端，透着股阴冷。</p>

凉飕飕的。</p>

戴明盛，“我的意思是...那位程...这都七年过去了...”</p>

“管好你的嘴，不会说话就当哑巴！”</p>

裴淮聿的吼声像是一记惊雷，炸裂在戴明盛耳边。</p>

他瞬间清醒，瞌睡全无。</p>

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戴明盛很久没有见过裴淮聿生气的样子，他生气的时候，大多是沉默的，内敛的，眼神带着料峭寒意。</p>

只是一个眼神，就冻的人遍地生寒。</p>

但是戴明盛很少，准确来说是极少听到他发怒的声音，整个人愣在这里。</p>

那端直接挂了电话。</p>

他整个人被吼懵了。</p>

过了十几秒，才卧槽了一句，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脸，急忙给贺序打了一通电话。</p>

那端的贺序，昨晚上喝的最多。</p>

戴明盛打了五个电话才把他叫起来。</p>

贺序头疼欲裂，“...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p>

“我把四哥给得罪了...”戴明盛现在还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他们几个兄弟光**长大的，裴淮聿小时候当摄政王，他可是给他当狗腿的第一人。</p>

贺序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迷迷糊糊的说，“过几天我攒个局，我新投资了一家鱼庄火锅店，过几天开业，大家去吃个饭。”</p>

一直到戴明盛磕磕巴巴的说起了程青渺的名字，贺序才清醒过来，他坐起身。</p>

听着那端说完，贺序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p>

戴明盛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去四哥家里，我去当面道个歉怎么样，我也没有恶意，我就是...说顺口了...”</p>

“明盛，你知不知道...”贺序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大学的时候，四哥要出国，我们给他庆生。其实那晚上，程青渺也去了…就在包厢外面，当时我们喝醉了，四哥也多喝了一点，都有点口无遮拦，她都听到了。”</p>

“不…不会吧。”</p>

“嗯。”</p>

“四哥知道吗？”</p>

贺序吐出一口气，眉心还有些宿醉的胀痛。</p>

“不知道，没告诉他。”</p>

这么多年过去了，更加不知道怎么开口。</p>

裴淮聿这个人，贺序很明白，在他最肆意倨傲的年纪，你要让他主动低个头，是很难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