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刁难的局面，却被姜宁扭转，甚至借着两道香，讨好了皇帝，大出风头。</p>

永庆帝让周福将那香拿上来，闻着这气息，他开口道：“燕卿，你夫人可是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p>

燕云安起身，同姜宁站在一起，然后拉住她的手。</p>

“陛下说笑了。”</p>

燕云安掌心温度传来，姜宁指尖微蜷，却未躲开。</p>

殿中烛火将他青竹纹的衣摆染得透亮。</p>

“臣妇愚钝，不过是将民间见闻说与陛下听。”</p>

姜宁垂眸时，余光瞥见姚妙晴捏着帕子的指节泛白。</p>

淑妃满意点头，抬眼时，不经意地看向文贵妃。</p>

永庆帝忽然摆摆手：“周福，把御膳房新制的蟹粉酥拿些来。”</p>

他望向姜宁的目光多了几分温和，语气带着几分怀念。</p>

“当年朕在扬州，确实吃过户人家灶台边烤的桂花糕，老婆子手糙，撒的糖霜都不均匀，却比御膳房的精致点心香多了。”</p>

殿中气氛松快下来，太子适时举杯：“燕二少夫人今日这两炉香，一敬父皇江山如星汉璀璨，二祝百姓烟火长盛。”</p>

他看向祝水云鬓间的红宝石，眼尾微挑：“倒是太子妃的步摇，衬得秋宴更添喜色。”</p>

祝水云轻轻抚过鬓边珠翠，笑靥如花：“陛下赐的东西，自然要在这样的场合戴出来。”</p>

她说话时有意无意扫过姚妙晴。</p>

姚妙晴岂能没听出来祝水云的意思。</p>

这不就是在说太子得宠，陛下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太子吗？</p>

丝竹声再起时，八名舞姬换了水蓝绸衣，袖中撒出金箔似的桂花。</p>

酒过三巡，推杯换盏时，姜宁喝了两杯酒，此时酒劲儿上来，有些头晕。</p>

燕云安察觉到姜宁身子不适，直接拉住她的手。</p>

“什么都不用说，我带你出去。”</p>

宴席上这么多人，姜宁要是自己出去，肯定会被人说。</p>

有燕云安带着，就不会有人说什么。</p>

姜宁有几分晕乎乎地靠在燕云安身上，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松香，只觉浑身都舒坦些许。</p>

燕云安揽住姜宁的腰肢，穿过回廊。</p>

“这种宴席，今后再也不要来了。”</p>

酒醉的人说话就是不讲道理，这话说得也跟撒娇一般。</p>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