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白送出去一千多万后，她就没去过医院了。</p>

理由是美容院最近在准备元旦活动。</p>

不过每天上午她都会打个视频过去慰问孟笙，也让刘嫂每天变着花样地往医院送吃的。</p>

看上去，她这个做婆婆的，对儿媳也是极为上心的。</p>

从进门开始，商泊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略含笑意的眸子也变得讳莫如深。</p>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母子俩，便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了。</p>

他开门见山地说，“前两天有人向警方举报笙笙在做非法经营，美术馆和她名下的几个店铺都正在接受调查。”</p>

余琼华诧异地抬起头，忙放下水杯，“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警方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举报人有查吗？”</p>

商泊禹睨着她的神色，抿抿唇，“妈，您是关心笙笙，还是只关心你自己？”</p>

余琼华听着他话里的质问意味，心里很不舒服，脸当即也冷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我都知道了。”</p>

他声音有几分沙哑，“悦绮纺地下一层在经营什么，我都知道了。”</p>

余琼华闻，浑身一震，瞳孔一颤，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警方查到这事来了？”</p>

看她这个反应，商泊禹耸立的肩膀慢慢垮下来。</p>

心里那丝仅存的侥幸彻底幻灭。</p>

从听到梁特助调查结果时，他就如遭雷击般地呆住了。</p>

那个一向温婉优雅又从容聪慧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出卖银的肮脏事呢？</p>

他过来，本来就是想求证的。</p>

现在得到了证实，心脏不由空了几分，沉默间，他也试图去理解母亲这么做的理由，可不论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p>

“我自己查到的。”他问，“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一旦被查，您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你又不缺钱……”</p>

余琼华神色凝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