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买的那支二手的，好像没有盒子。</p>

她一脸茫然，“那钢笔既然是薛昕玥一案的关键证据，还能退回来？”</p>

裴绥摇头，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映着她白皙漂亮的五官，低声说，“这不是那支。”</p>

听，孟笙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躺着一支通身为玉的全新钢笔。</p>

她诧异地睁大眼睛。</p>

这只千玉钢笔是去年情人节的限定款，这都马上要到第二个情人节了，所以早就停售了。</p>

“你这……哪来的？”</p>

“买的。”裴绥简意赅。</p>

孟笙哑然，她当然知道是买的。</p>

她怔怔地望着那支钢笔，动了动唇，想说自己不能收，耳边再次响起裴绥的声音。</p>

“算是赔给你的，那支钢笔你花了五万六买下来的，总不能让你吃亏。”</p>

他这理由，听起来，也是合情合理。</p>

但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p>

张了张嘴，“你帮了我那么多，不还也没关系的……”</p>

当初拿那支钢笔找上他，她就没想过要拿回来。</p>

就当是做个热心市民了。</p>

况且，不管是余琼华那件案子，还是她和商泊禹的离婚案，他都帮了她很多，也一直在尽力配合她。</p>

“一码归一码，我既是你的代理律师，有些事情，就是我应尽的责任，你不必放心上。”</p>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p>

她收敛情绪，笑了笑，“行，那我收下了，谢谢。”</p>

裴绥微微颔首，恰好此时手机响了。</p>

他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沈清宴温润的嗓音，“不是说在大门口？我怎么没看到你？”</p>

“住院部大门口。”裴绥语气淡然，表情闲适。</p>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挑了下眉头，“我现在过去。”</p>

挂了电话，他对孟笙说，“我先走了。”</p>

孟笙莞尔一笑，“好，慢走。”</p>

大厅某个角落处，商泊禹站在那里，眼神冷暗，神色阴鸷地望着玻璃外两道有说有笑的声音。</p>

蓦地，他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被撕裂的声音。</p>

一顿一卡。</p>

嘶——嘶——</p>

周遭的喧嚣也在刹那间按下了暂停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