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p>

窗外透进微弱的光线。</p>

房间里依旧有些昏暗。</p>

床边，菀霓裳正在伺候着小侯爷穿衣。</p>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p>

菀霓裳像个温柔的小媳妇，低着头帮他系上腰带。</p>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侯爷。</p>

“怎么了？”</p>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p>

“能不能再为我梳一次头？”</p>

“当然……”</p>

他将菀霓裳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帮她梳妆。</p>

“小侯爷，你会记得我吗？”</p>

“像菀姑娘这样的美人，想忘都忘不了……”</p>

“如果我长得丑，你是不是就忘了？”</p>

韩宁愣了下，心思如果你长得丑，就没现在事儿了。</p>

“……哼，芸姨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馋奴家的身子。”</p>

都睡了这么多天，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p>

应该是那个燕芸说了自己的坏话。</p>

那个坏女人，迟早要她好看。</p>

“怎么不说话？”</p>

“咳，你是不是后悔了？”</p>

“没有，和你说笑的……”</p>

菀霓裳情绪明显有些低落。</p>

“那个芸姨真的会救你？”他若有所思地问。</p>

“当然……”菀霓裳轻轻应了声，说：“芸姨一直待我很好的，每次别人犯了错，都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只有我例外……”</p>

“那就好！”他想了想，劝道：“等解决了楚风的事，找个机会离开天命司吧。”</p>

“离开天命司去哪？”</p>

“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大夏。”</p>

菀霓裳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p>

一旦入了天命司，不可能离开，生是天命司的人，死是天命司的鬼。</p>

若是叛逃，追至天涯海角，天命司都会杀了她。</p>

这次燕芸之所以救她，是不想让天命司背上刺杀三皇子的锅，杀了她虽然可以灭口，但未必能说服楚国皇室。</p>

让她回楚国说出真相，才是上策。</p>

不论最终结果是什么，按照天命司的规矩，她都要死，芸姨也救不了她。</p>

“我考虑一下……”</p>

她故意这样说，不想让小侯爷担心。</p>

“你还惦记着心里的白月光？”</p>

“什么白月光？”</p>

“就是你爱慕的大皇子殿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