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颤，苏姚却没回答，只是扭头看了眼门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明亮得有些晃眼，她被刺得眯了下眼睛，却不舍得挪开目光，仍旧盯着看。</p>

混沌空洞的眼睛，也终于在那炽烈的阳光下逐渐恢复了几分神采。</p>

“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p>

她哑声开口，萧纵应了一声，“我送你回去，再找个大夫来看看你的......”</p>

手忽然被推了一下，他一愣，大约是过于惊讶，嘴边的话竟然都咽了下去。</p>

他垂下眸子，果然瞧见苏姚正在推他，她似是没意识到自己把手咬成了什么样子，就那么用力的，一点点，将他的手推了下去。</p>

“我自己能回去。”</p>

她抠着墙站起来，可也不知道是坐得太久还是失血让她没了力气，她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萧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p>

那只手，却再次被推开了。</p>

苏姚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是很明显的躲避姿态。</p>

萧纵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早先的恐慌和不安再次涌上来，紧随其后的却是愤怒，苏姚没有资格推开他。</p>

他强行抓住苏姚的手，语气冷沉，“你这是在怪我？”</p>

苏姚怔了怔才抬头看过来，却许久都没说话，就在萧纵以为她会再次推开自己的时候，她却弯下眉眼，露出了最柔软无害的笑容：“怎么会呢？我就是......怕弄脏少帅的衣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