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着嗓子颤声开口，“你承认了，这些不是为了我。”</p>

“有什么区别？”</p>

萧纵完全不能理解苏姚的想法，沉声质问，“好处不是落在你身上了吗？你涨了脸，戏班子的人会一直念你的恩；你也从萧家脱险，平安回来了；如果不是你自己非要作妖，旁听会你也已经参加了，你到底为什么不满意？”</p>

苏姚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为什么不满意？</p>

想起萧承当时拿着枪，恶魔一般到处找她的样子，寒意爬虫一般游走全身，她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p>

如果她当时没有多留个心眼，而是真的藏进了那个柜子里，那萧承的那几枪，已经把她打成筛子了。</p>

现在，萧纵竟然问她，为什么不满意的？</p>

她有什么好满意的？</p>

是不是在萧纵眼里，只要她还活着，就不可以抱怨，不可以委屈，不可以恐惧？</p>

她张了张嘴，很想质问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p>

是了，萧纵可不就是这么看她的吗，一个工具而已，好用就行了，要什么情绪。</p>

这一点她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才想着要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意识到这件事，喉咙竟然仍旧胀疼得厉害。</p>